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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oard: [781] 题外话
Topic: [282427] < suner.新的传奇 >

[-282427] 妮可 [None] :: Dec. 18, 2014, 9:31 a.m.
作者声明:作品部份情节,纯属虚构,如有雷同,实属巧合。




            < suner.新的传奇 >



  这晚,北方的天空上出现一颗流星。大地上,视距的关系,流星理应比天上的所有其他星星都要明亮,但唯独代表玄武七星蛇龟之首的第一宿「斗宿」,在这颗流星画过天际之时,竟然闪了一闪盖住了流星的光芒,其闪亮虽然只是维持了那么一剎那,然而,乍眼看上去,就好像这颗流星是被玄武星宿击落似的……

  流星向着西南方的天边飞去,余光划过一座屹立于山脊上、城墙上挂着的雄鹿旗徽的宏伟城堡──太阳城。

  城主房间内,男子正写着一封信。

    『宝贝,我最亲爱的:

    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,那么,很可能,我已经无法再遵守
     对你的承诺了……                   』

  火光映映,晴暗不定。

  能肯定的是这封信的内容大概不是什么军国大事,而是写给他爱人的绵绵情话……

  翌日。

  左边的雄鹿旗帜、右边的龟蛇图腾、以及两军对垒的紧张气氛,随着刮起的北风,在草原上飘扬着。

  被外间称为──骑士三剑侠之一的新.苏内尔,早就在两阵中间等候着另一方阵营的主帅。

  「新!为什么要阻止我!」一名全身黑甲的武者,骑着黑马,从一字排开的龟蛇图腾及兵海里策骑而出,在新的面前停下并质问。

  新.苏内尔并没有立即回答,他脑海里只想着一个人……

  她──贝;他口中的宝贝。



  九个月前──



  *  *  *

  风声中──

  你能听到男人的吶喊、女人的哭泣、还有,婴儿的嚎啕。

  「最后通碟时间已过!那帮海盗硬是不懂道歉!」一名全身金色盔甲,看上去是个头目级数的男人,一边把玩着手上的小刀,一边对在场的人说:「我最好人,就让我一口气把他们送上黄泉吧。」

  「……能不能再等等,也许他们正在送信的路上。」新.苏内尔起初犹豫了一会,但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:「又或许,让我亲自约他们谈谈。」

  「还有什么好谈的,你不知道当初他们怎对我吗……」金甲男人似乎不满听到有人替敌人求情的声音,而且声音是出自长桌的另一边、待在骑士团的时间不及自己长久的人的口里。

  「我知道,但没必要一定以怨报怨……」新尝试辩解。

  「你这什么意思!」金甲男人忍耐不住,他只想听到的是一呼百应,毕竟自己好歹也是个头目。

  「别烦。」这时,一直坐在长桌一端,观察着众甲士讨论的老骑士团长,下了这两个字的命令。

  「是……」金甲男人悻悻地说。

  而新也向老团长表示歉意。

 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,还有同在会议室内的幽境城女城主──贝。

  「你为什么要在两个敌对阵营中跑来跑去,做这么一个吃力不讨好的调停角色呢……」会议室内最后剩下二人,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。贝问新。

  「你知道谁是克里希那穆提吗?」新反问贝。

  「克里……希什么提?谁啊?」一头雾水的贝,试着再问。

  「克里希那穆提。」新更正。不过,一头雾水的还是一头雾水。



  *  *  *

  与金甲男人随行的下属,由会议室内一直忍着心中的疑问,直到金甲男人的帐幕内,忍不住开腔。

  「大人,我不明白,他们不是已经发来道歉信了吗?」随行的下属问。

  「……」金甲男人斜眼瞧了一下发问者,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放在火台上;但信纸燃成灰烬的短短十来秒间,依稀看到上面写着『给某某的道歉』之类的字眼。

  「我不知道你说那份……」金甲男人怀恨地看着绚烂的火光,然后抬头对他的下属说:「我所收到的信,由头到尾就只有最初挑战书的那一份……」。扭曲的面孔在火映摇曳下,犹如一只被仇恨吞噬了灵魂的怪物.

  「听令!今晚夜袭他们。」金甲男人下达了他权力范围内能做的事。

  致于权力范围外,而又可能影响到他的人……

  「新大人不是说明天去谈吗……」下属提示。

  何不来个先.斩.后.奏!

  「切!只要赶在黎明前,出兵先杀个他们鸡犬不留……」金甲男人裂嘴一笑:「嘿……明天新那小子谈什么都作用不大了……」



  *  *  *

  那个血腥的夜晚──

  战场上──

  有人希望获救,有人祈求速死。

  「……这是什么感觉……心里好像有怪物要跑出来的感觉……哈哈!」金甲男人踏在一个男孩的胸口上,看前自己手中的剑,慢慢……慢慢地刺进男孩的喉咙。

  「你们这群畜牲!」男孩的母亲悲痛崩溃,手上拿着一把水果刀冲向金甲男人,视死如归。

  但更多人相信诸神已离,公义已死。

  「你敢反抗?有趣!有趣!」金甲男人一手捉着那母亲拿刀的手,反手向母亲头部方向一屈,水果刀便插入了女人的眼窝中,然后一脚把女人踢出数米之外。

  「都给我杀!杀!杀!杀!哈哈哈哈……」金甲男人向着灰蒙蒙的天空吼叫。

  附近听到命令的脑残跟随者,走向剩下一只眼睛的女人身旁,举刀就劈。

  当──!一下刺耳的金属撞击声。

  新.苏内尔接到消息赶到现场,长剑及时挡下了劈向女人的一刀。

  「我说你这小子,怎么老是护着他们?难不成是他们派来的奸细?」金甲男人扬起一边眉角。

  「他只是个女人!」新有点激动。

  「切!我只是当个好人,送他们母子一起上路而已……」金甲男人满不在乎……不,应该是有点享受地说。

  新怀中女人面上的血水,不停从插着水果刀的眼窝涌出。剩下的另一边眼涨得也快要掉了下来似的,眼球血根从瞳孔中间成网状散布开去,恐怖至极。

  「我用血诅咒你们……永远!永远!不能拥有最珍视的……」痛苦得面部扭曲变形的女人,口吐白沬地咆哮着:「白色玄武降临……就是你们失去最爱之时!」说罢,叭啦叭啦的,也不是血还是混杂了胃液之类的,一边从口中喷出一边身体抽搐,然后单眼反白,断了气。

  「对不起……」在旁的新只能跪着。

  「对不起……」只能跪着。

  死了的身体僵泠,活着的身躯也冰冻。

  杀戮声停止,血腥味依然。

  「你为什么要搞得自己这样累?而且还要因为同情敌人,而被自己人质疑阵营所属,由得他们打好了。」温暖的手触摸着新泪痕已涸的面庞,贝说。

  「你知道谁是克里希那穆提吗?」新默默地道。



  *  *  *

  那个血腥的夜晚之后的一晚

  「……连他也离开了。」骑士团里,贝因为一位伙伴离开而伤感。

  「什么?你被骗了!那家伙只不过是去了更多美女的地方逍遥快活而已。」新用说笑的方式安慰她。

  「噗!」贝破涕为笑:「你为什么要陪我这么晚,还要逗我开心呢,由得我难过吧……」

  「你知道谁是……」新一本正经地解释。

  「别说了,蠢蛋。」他不知道这样对她更有杀伤力。

  「唔……」四片嘴唇印有一起,阻止了新余下的说话,嗯,不用说话了。

  不过……

  新的脑海忽然出现一幅景象──

  『──大雨中,一面龟蛇图腾的幡旗,是玄武旗!』

  然后,下一秒闪出另一画面──

  『──贝,被一名全身黑色盔甲的人用一把刀卡住喉头,只能弱弱地喃呢着他的名字:「新……」』

  又再闪出另一画面──

  『──贝,满身鲜血。』

  「什么事!?」贝察觉到新的异常。

  「没……没事」新望着眼前,为自己担忧的她。

  二人在他俩的空间展开了一段新的关系。

  但这温暖的空间外,世界依旧冰冷。

  「哈哈,原来这就是屠杀的感觉……」金甲男人手执大刀,对准跪在地上被绑战俘的后颈,双手举高:「哈哈……爽死!」一面发出狰狞的笑声,一面挥刀下去──

  嗖──战俘的人头应声而下,然后被一脚踢出。

  「真他妈的爽死!」金甲男人看着像滚到远远的滚球?忍不住说。

  「你够了没,要我把你赶走吗?」老团长不知什么时候走在金甲男人身后,然后重重地搧了他一记耳光。

  「不要……对不起……」金甲男人掩着半边面,低下头。

  但有谁知道,他低下头是因为诚心地在反省,还是只是掩饰他那忿恨的目光?



  *  *  *

  贝今天穿了一条蓝白色雪纺长裙,赤脚走在海滩上,和新二人留下爱的足迹。

  「你刚刚许了什么愿?」贝忍不住好奇问新。

  「妳听不到吗?」新狡黠地反问。

  「海风太大耶……」贝不服气。

  新一手把贝搂抱进自己怀里,面贴得很近地,靠在贝的耳边温柔地……

  「……秘密。」逗着她玩地说。

  「你欺负我耶……」贝蹶起小嘴不依,与平日在骑士团内给人的冷酷感,判若两人。

  「这怎么算欺负呢……」新很想现在就吻上她。

  「让我示范怎么才算欺负吧……」但先捉弄一下,也是一种情趣。新装出一副要骚痒她小蛮腰的猥琐样子。

  「哇……淫贼啊。」贝假装惊怕,转身就跑,不过……

  「阿尔及利亚的大军已经正式向骑士团宣战了。」二人以天为盖以沙为席,贝伏在新的胸口上问新。

  「嗯,可为什么他的目标总是放在老团长身上呢?」新提出了一个没多少人察觉到的疑问。

  「不知道……」贝不以为意。

  「今天我遇到他了,拓鋀.鳖罗。」这时,新又想起了那个死前女人的咀咒──

  『白色玄武降临……就是你们失去最爱之时!』

  及那脑中出现了不止一次的景象──

  『──大雨中,一面龟蛇图腾的幡旗!』

  『──贝,被一名全身黑色盔甲的人用一把刀卡住喉头,只能弱弱地喃呢着他的名字:「新……」』

  『──贝,满身鲜血。』

  「谁?」贝没明白过来,这刻的她也没认识那个人。

  新晃了一下头,把不快挥走。

  「没……我想说,我们二人离开这个纷扰的地方,归隐到属于我俩的小天地去。」他转了另一话题,不想她担心。

  「真的?你不是说过希望用克里希那穆提的精神带领联盟吗?」她。

  「我害怕失去妳……」他。

  「怎样会,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。」

  「对了,ele也想跟我们一起。」

  「喔……好哇!你们三剑侠也来?」

  「不,老熊他不来,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。」

  沙滩上,海风轻抚二人的躯体,此刻是无忧的……



  *  *  *

  「老熊今天来信,阿尔及利亚的大军向首都步步进逼,老团长应付得颇为吃力,已经去信其他的联盟要求支持……」贝一边懒洋洋地躺在新的身上,一边说起早上,还留在骑士团、三剑侠之一的老熊的来信。

  「喔,有那些联盟支援?」新提起了兴趣问。

  「暂时所知的包括白猫团,及WW。而白猫团的念大哥因为和老团长是旧交,所以已经在率先出发的路上了……其他的还有待确认。」贝忆述信的内容说。

  「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颇感奇怪。」新再次提出疑问。

  「你是说阿尔及利亚明明向整个骑士团宣战,但有几个领主的兵力却从来没有被波及的事?」而这个疑问的存在性,似乎得到了贝的认可。

  「……」新有答案了?

  看来还没有。

  「还有另外一件事更是扑朔迷离……」贝接着说。

  「……那几个未被阿尔及利亚大军波及的领主,正向白猫及WW的领地进军。」贝的声线在房内甜美地回响着。

  「什么?你是说……骑士一方面向白猫联盟及WW要求协助,而另一方面又向这两个联盟进军?」但信的内容听入新的耳中,却有点不寻常的味道。

  「不是,这只是非常表面的说法……」贝补充了一下她所理解到的:「严格来说,是老团长要求其他联盟协助的同时,这些联盟却受到了同是骑士团内,却未被阿尔及利亚波及的几个领主们的攻击……」

  「这几个人是谁?」新问。

  壁炉内的柴枝烧得哔啪作响,二人看着熊熊的火光,却没有为意火光把他两的黑影投放在背后的墙壁上。

  这夜,无星。

  两队装备精良的战斗队伍,高举着骑士团的旗号,分别向着两个不同的联盟阵营进发。但没有一队是向正在与老团长交战的阿尔及利亚方向进军……

  这夜,空气中,充满了阴谋的味道。



  *  *  *

  两大阵营的领土被突如其来的夜袭,火光熊熊。

  黑暗中,只听见怪物一样的狰狞的笑声,然后是之后的对话。

  「早就看他们不爽了,怎么可能给他们盖过我风头。」金甲男的刀口对着跪在地上被绑战俘的后颈,边量度位置,边说。

  「只要他们敢反抗,我们便可全面抢吃抢喝了。」身旁的其中一位喽啰甲,说着不知别人伤痛为何物的说话。

  「不过,不怕老团长怪罪下来?」另一比较胆小的乙搭腔。

  「怕什么,他现在自身难保,只要他一直忙下去,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……」说罢,一刀砍下那已经失禁的战俘的头颅,然后又是一脚。踢出头颅的同时:「还有谁管得了我!!」

  「不过你还真大胆,竟然想到把所有罪名都推到老团长身上,这下傻王子还真是被你利用透了……」喽啰甲抱大腿地说。

  「没办法……我快控制不住体内那只怪兽了。」金甲男走到另一个战俘身后,刀口边量度后颈的长度,边说。说着说着,快感使嘴部的肌肉不受控制,口水从嘴角流了下来:「嗄……」

  「哇……」一刀,然后一脚。

  这晚,老团长没有出现阻止。

  头颅连飞带弹地,滚往不远的小山──

  一个由头颅堆砌而成的小山……



  *  *  *

  这晚,北方的天空上出现一颗流星。大地上,视距的关系,流星理应比天上的所有其他星星都要明亮,但唯独代表玄武七星蛇龟之首的第一宿「斗宿」,在这颗流星划过天际之时,竟然闪了一闪盖住了流星的光芒,其闪亮虽然只是维持了那么一剎那,然而,乍眼看上去,这颗流星就像是被玄武击落似的。

  流星向着西南方的天边飞去,余光划过的夜空下,一座的宏伟的城堡──太阳城,屹立于山脊上。城墙上挂着的雄鹿家徽。

  新收到了一份老团长的密函,内容是白猫联盟的「拓鋀.鳖罗」领军反击,大军已在向骑士团方向的路上,要求太阳城的新.苏内尔──也就是他自己,还有相距不远的幽境城女领主──贝的支援。

  「拓鋀.鳖罗!」新重复这个名字:「拓鋀.鳖罗……是他,拓鋀.鳖罗……」一遍又一遍。

  「这一天终于还是要来……」新口中念念有词,脑里想起了个诅咒『白色玄武降临……就是你们失去最爱之时!』

  及,那个画面──

  『──大雨中,一面龟蛇图腾的幡旗!』

  『──贝,被一名全身黑色盔甲的人用一把刀卡住喉头,只能弱弱地喃呢着他的名字:「新……」』

  『──贝,满身鲜血。』

  新迅速召来他的好友,同样被称为骑士三剑侠之一的ele。

  「ele……兄弟我向你请求,帮我阻止贝出兵,拜托你了。」

  新待ele走后,沉思了一会,提起了案上的鹅毛笔。

  窗外的明月照进室内,添上一丝伤感。

    『宝贝,我最亲爱的:

    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,那么,很可能,我已经无法再遵守
     对你的承诺了……                   』

  火光映映,晴暗不定。

  翌日。

  左边的雄鹿旗帜,右边的龟蛇图腾;以及,现场两军对垒的紧张气氛,随着刮起的北风在草原上飘扬着。

  新.苏内尔,早就在两阵中间等候着另一方──高举龟蛇图腾旗帜的阵营主帅。

  「新,为什么要阻止我!」一名全身暗黑盔甲的少年武者,从一字排开的龟蛇图腾及兵海里策马而出,在新面前停下,并质問。

  在遥远的另一边战场,骑士团的主力部队正与阿尔及利亚的大军打得不可开交。

  「拓鋀.鳖罗……」新唤一下眼前男子的称谓以尽礼数,同时想起那个诅咒──

  『白色玄武降临……就是你们失去最爱之时!』

  玄武者,乌龟与蛇之给合;蛇有魔鬼,邪恶之意;玄本意为黑,然而这位「玄武」却是来自白猫联盟;是他吗?是他!

  在之前第一次遇上拓鋀.鳖罗时,新便暗下知道,他就是那位要把自己和心爱之人分开的,命中注定的那位『白色玄武』。

  「你明知道谁对谁错的,为什么还要护着那些人?」拓鋀.鳖罗,打断了新的思路。

  「拓鋀.鳖罗,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,敢和我单打独斗,一决胜负否!?」新没有回答谁对谁的问题,因为他不是代表骑士团,也不想再代表骑士团,去回答有违骑士精神的问题。

  「好!我也想看看骑士三剑侠是否和传言中一样利害。」

  雄鹿旗帜在新的背后呼呼作响。

  新看了看天上灰沉沉的厚云,然后在心里,向着远方的所爱说。

  「要下雨了,宝贝,别着凉……」



  *  *  *

  这一战,二人甫一交手,新的内心便泛起了很大疑问──

  这位拓鋀.鳖罗虽然也是近年难得一见的武者,但要迫使身经百战的新使出全力,最快也要再多三年,不!是五年的历练,才有可能做到;更惶论可以有什么力量分开他和贝?

  他是白色玄武?──新眉宇间不禁绉起了一道折纹。

  这一战,新没有尽全力;而是选择了平手。

  新不单是因为太强,所以不用尽全力;而是「骑士三剑侠」之名,并不尽是说他的出处,而是,外间赞扬他的骑士精神而得来的。

  他此战的目的只是阻挡拓鋀.鳖罗的进军,还有,阻止贝的出战。其他,他不需要多作杀戮,更不需要羞辱对手。

  然而,这一战,因新的战力而感到辣手的人除了拓鋀.鳖罗之外,还有远处高地树荫下,某位坐在马车车厢内透过半掩车门观战的人。

  夜,有雨。

  「想不到他这么久没出手,实力还是如此之强。」黑漆一片的马车车厢内,一把中年男声说。

  「嗯,不过这样一来,那个拓鋀的大军被新一挡,原本驻扎在首都的老团长兵力,不就因为没有需要回防骑士团领地,而使阿尔及利亚的首都攻陷计划泡汤?」另一把幼嫩一点的男声说。

  「伤脑筋,又不能明着支援那个拓鋀,也不能叫新收兵……」中年男声。

  「我不能再等了,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,只有把新拉到,拓鋀的大军才能迫使老团长的首都军分出一半兵力;要是因此而顾此失彼,被阿尔及利亚打败了,又或两败俱伤,到时我便顺理成章,以勤王之名接下首都……不!甚至是接管了整个骑士团的最大控制权也说不定……」第三把男声这时出现。

  「殿下,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……」幼嫩一点的男声,低声地说。

  雨势似乎有加剧的迹象,雨点打在马车车身上,发出滴滴滴滴──密集的声音。

  一个临时而起的阴谋在雨中诞生……



  *  *  *

  嗖──

  一支暗箭从大雨中直穿过新.苏内尔临时驻扎的大营布幕;箭支上系着一封密函。

  咚!一声响,箭头插在主帅的木案上。

  暗箭,没有伤到任何人,却带来了一个诡计……

  新单人匹马,来到信中指定的地点。

  眼前所见,龟蛇图腾的幡旗下,一名甲士正用刀卡在一名女子的颈项上,女子虽然被帽兜遮住了上半边面,不过这个情景,早就在新的脑海里出现过无数遍了。

  「宝贝!」新立即奔前,脑中闪出那个画面──『大雨中,一面龟蛇图腾的幡旗!』

  「新……」贝的声音颤抖──『贝,被一名全身黑色盔甲的人用一把刀卡住喉咙,只能弱弱地喃呢着他的名字:「新……」』

  「还真是位情深的汉子呢?」全身暗黑盔甲的武者在雨中跃出拔刀,硬生生挡住新的去势。

  「拓鋀!你想怎样!」新长剑护身。

  「让我试试你有多少斤两……」全身暗黑盔甲的拓鋀,这次除了把头盔上金属面罩的部件也一拼装上,显得更为威武之外,所使用的大刀也更吓人。

  「打倒你便行?」新似乎没有其他选择。

  「嘿,打倒再说呗。」金属面罩后的语调狂傲。

  这次长剑对上大刀,结果如何?

  大刀除了更吓人之外,似乎没有为这位白色玄武增加多少实力……不!应该说,比白天单独较量时,更逊一筹。

  几个起落,高下立见。

  正当新打算乘胜追击时,这位拓鋀向一直在旁待命的那个甲士使了个眼色。

  「等!你不是要救回她吗?」那个甲士立即向新冲着说,卡在贝颈项上的那柄刀也扬了一扬。

  「你要怎样才放了她!」新愤怒。

  「放下剑!」面罩后语调狼狈。

  「枉你还挂上骑士之名!不够打便利用人质?卑鄙!」新怒斥。

  「是又怎样?你奈我何?」面罩后的声音说着,刀尖同时划破了贝胸口部位的布料,露出了中间的乳沟。

  「慢!」新叫停了现场一切的动作。

  他不可以让她受到此等侮辱,但他可以为她而死。

  长剑搁在泥地上,任由雨点敲打,发出咚咚咚咚──铿锵的金属声。

  长剑的主人也跪在地上,任由眼前一只人形疯狗往其身上发泄。

  「刚刚不是很威风吗……」暗黑盔甲的左勾拳。

  「刚刚不是很利害吗……」暗黑盔甲的右直拳。

  「跟我道歉!」一记膝撞。

  「我错……」新面庞一块青一块瘀的,但是他很清醒。

  「大声点!」再一脚。

  「我不对……」他知道自己必须道歉,不是为了让自己少吃点皮肉之苦,而是,为了她。

  为了──再见到她。

  再见到她。

  「好打又怎样,还不是死在我手上?哈哈……」暗黑盔甲拿起大刀,走到跪在地上的新的背后,刀口在颈项上量度下刀的位置。

  「好吧……我认命了,临死前我只有几句话要对宝贝说。」新。

  「真啰唆……」面罩后的声音很不耐烦。

  「宝贝,我希望死后,可以和你送给我的那个牛娃娃葬在一起,可以吗?」新。

  「我知道了,新,我爱你……」贝。

  「爱你妹!」新爆出这话的同时,从皮靴里抽出一柄飞刀,直飞向贝身后的甲士喉咙──

  会中吗?

  会!

  鲜血从喉咙喷出,身前的贝?被喷得满身鲜血;这时,新的脑海闪出最后一幅景象──『贝,满身鲜血。』

  受惊下翻开了帽兜的贝,并不是贝。大概只是一个临时雇用过来的女演员罢了。

  「为什么……」一切发生得太快,大刀还没从新的头顶落下,新已经在掷出飞刀的同时向前滚了一圈,离开了危险范围。



  *  *  *

  「你想问……为什么这么暗的环境和这么远的距离,我会认出她是个冒牌货,对吧?」新边说边慢慢地拾起地上的长剑,然后──

  「因为真正的宝贝……」踏前一步。

  「送给我的可是──猪.娃.娃!」提剑。

  「不是牛娃娃马娃娃猫娃娃狗娃娃或kuroro青蛙──!!!!」一瞬间发出十多道寒光,而且连绵而上,一浪接一浪;剑花飞舞,寒光缭乱。

  雨下得更凶,哇啦哇啦地打在那片伪造的龟蛇图腾的旗帜上。

  新居高临下地,一剑挑开受伤半躺在地上的对手的金属面罩。

  四眼交投了半晌,然后新转身离开。

  新跃上马背,但他不是打算回军营,而是,他想去见最爱的人。

  「宝贝……」新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。

  「没事了,白色玄武的诅咒被我破了……」虽然痛楚现在开始浮现,但一想到很快就可以见到他的宝贝,什么都值了。

  「没事了……」新鞭了一下马匹,加快速度。

  滂沱大雨哇啦哇啦的,不单止阻碍了视觉,也阻碍了听觉。

  「……」但新不管。

  他只想尽快见到她……



  *  *  *

  隆──

  闷雷声由远至近,雨由昨天黄昏一直下了整个晚上,今早还在继续着。

  贝在窗台旁边,喝了一口热水,看着灰沉沉的天空。

  「娘娘!」门碰了一下应声而开,ele夺门呼喊贝。「娘娘……新,他……出事了……」

  「什……么?」贝一下子反应不过来,水杯摔在地上。

  「……这,信在他身上找到……是给你的……」ele递给贝的手越发颤抖,同时流如涌泉;大概他是知道信中的内容了。

  贝知道事态不妙,但一下子还不懂该放什么表情。

  她闭眼吸了一凉气,然后打开信纸──

    『宝贝,我最亲爱的:

      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,那么,很可能,我已经无法再遵守对
     你的承诺了……                      』

  贝看到信中的第一行时,视线已经朦胧起来了──

    『  你记得我们在海边许愿那天吗?你一直嚷着要知道我所许的;
     或许,这一刻可以告诉你了,嗯,我许了『上天若真要把我俩分开
     ,可以,但如果是要我两其中一个受到伤害而分开,那么,请由我
     来承受一切。

       宝贝,明天,我会和那位命中注定的对手一战,也许……嗯,
     我也是醉了,你看到这信,表示我摆脱不了我们的命运……但相信
     我,请你一定要相信我,就算是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,我还是在尽
     最大的努力去克服它,战胜他。

       宝贝,你知道吗,我最遗憾的是再也看不到你毫无仪态的大笑
     ,不再看到你捣蛋后满足的样子,还有,你公主般的霸道,又或对
     我的撒娇。

       不过,虽然我无法遵守我那部份的约定,但约定中──你那个
     部份,还得要继续生效:

      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,别老是记挂着玩乐而饿坏自己;晚上,要
     记得多盖被子啊,不要着凉。别喝太多可乐,不健康。

       还有,最后……                    』




  「娘娘小心!」ele留意到贝无力支撑险些倒在地上,箭步上前扶着。

  「ele……这信是怎得来的。」贝勉强支撑着身体,扶着ele的肩膀问。

  「现场有一位男领主和一位女骑士刚好经过,听说是在拜访完匪爵国王回程的路上,然后看到新他伏在地上。信是在那二人打算对新急救时,在他身上找到的。另外听肇事车夫说,新当时好像正赶着去什么地方似的,然后,当时雨势很大,视野模糊……然后新和车夫的车子迎头相撞,冲力很大的说……」

  「呜……呜哇……」贝终于忍不住,哭声一发不可收拾,眼前的人和物都变成了灰黑色。

  拿着信的手颤得很利害,但她必须多支持一会──

  也许多十秒。

  五秒也好。

  因为,她知道,信中还有最后一句没读完……

  她努力睁起那双重得不能再重的眼皮──

    『  还有,最后还有一样,忘记我……终有一天,请忘记我……

     然后,展开你的新生活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爱你的:新宝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1月23日书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』



  *  *  *

  白天

  黑夜

  白天

  黑夜

  为什么雨还没停……

  还是,其实雨已停,只是眼泪未停……

  这天。

  战争的号角响起,呜呜──呜呜──

  又有某位不知就里的领主,向着原本是新管理的太阳城进发。

  贝,伏在全副武装的新──那套盔甲的胸口上,无限依恋地说:

  「新……宝贝,要我忘记你吗?我做不到。从今天开始,你会是我的心跳,陪伴我走这人生,直到我能再见到你的那一天。」

  说罢,步上太阳城的城墙上,拿起新用过的长剑,指挥守护城堡的工作。

  这天。

  贝,比以往更坚强……






            <本章完>

[4106907] York5 (CN1) [None] :: Dec. 18, 2014, 11:53 a.m.
妮可,這是否Post錯區 ?

[4106908] 妮可 [None] :: Dec. 18, 2014, 12:13 p.m.
York5 写: »

.....這是否Post錯區 ?

我只能說...這裡介紹的是...新.苏内尔...

是誰不用說出...拜託你們了...

而我也找不到比這(玩家介紹)更合適的地方了...有提議否?

[4106909] ABT (CN1) [None] :: Dec. 18, 2014, 12:22 p.m.
我提議貼創意角落
如何

[4106910] Weisseule [None] :: Dec. 18, 2014, 7:20 p.m.
這篇在創意角落分享完全okay的。

[4106911] libebi (CN1) [None] :: Dec. 19, 2014, 12:21 a.m.
謝謝妮可這麼棒的創作~ 很令人感動
我把帖搬到創意角落了~